第十章
极乐宫的小屋中,春情还在在不断酝酿。趴在床上的两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身上的精油已经在婢女的按摩下闪闪发光。两个女人一边享受着这按摩,一边聊
着桃花的事情。
「这桃花在十七岁的时候,曾经因为和我置气逃离了极乐宫,直到半年后她
才回来。我曾问起她这半年去了哪里,她告诉我说她被说是被一群歹人抓去,把
他卖给了个想要少女当活人祭品的祭司。然而就在那人准备拿她祭天的时候,她
用石头砸破了铁链逃了出来。按照我这里的规矩,当时我本来要严厉惩罚她的。
但我多年养育的感情,加上当时她的手臂上确实有铁链勒索的痕迹,心有不忍,
因此便从新收留了她。况且她这半年又洁身自好,没有被人破身,所以对我来说
并没有什么影响。」
玉蝴蝶示意苏希娇像她那样把双手举过头顶,让婢女可以将精油涂抹在她的
腋下。但这腋下本是苏希娇的敏感之地。虽然婢女的动作十分温柔,但苏希娇还
是浑身一颤。好在玉蝴蝶并没有看到她这一幕,只是继续说道:「然而从那时开
始,我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她开始喜欢喝马奶酒了。这马奶酒本是西夏人喜
欢喝的,我们中原人很少能够接受那种酒的味道,即使桃花本来是西北的人,但
也不会喜欢这种酒的味道。所以,后来等雷绍裘说起心中的怀疑之时,我才会觉
得是不是那半年她里接触了西夏的人。」
「这么说来,她这半年,很可能是被一品堂选中,成为了一品堂的探子?」
「也许吧,虽说这一品堂喜欢用童男童女当探子,但毕竟这种大多童子军大
多只是用来安插到大户人家当仆役。如果要窃取重要物品,这种做法就有点夜长
梦多了。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当时不过只是一个小妓女团的老板,也不值得
他们一品堂安插卧底。难倒在那时起,他们就已经开始预谋这百草山庄的事情了?」
「有这个可能。」心有旁骛的苏希娇已经习惯婢女的力道了,即使对方不时
按上自己胸前两侧的乳肉也没有觉得异样。
「还有一事,就是从那次回来起,好像桃花就变得开朗了。在那之前她很少
抛头露面,但从那之后她开始接客了。虽然卖艺不卖身,而且还很少陪客喝酒,
但恰好就是这种想得得不到的感觉,让男人们为之倾倒,而这也让我赚了个盆满
钵满。在那之后不久,她认识了蒋铁青,而之后,认识了雷斌,在后面的事情,
你就都知道了。」
「对了,上次你说,这桃花曾经钟情于蒋铁青,后来是被献给雷斌的吗?」
「不错。」
「你说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这桃花本就是利用蒋铁青,然后接近雷斌。
或者说是蒋铁青和桃花一样,也是这西夏一品堂的人。」
「我也曾经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我看来,这桃花对蒋铁青的感情是真的,
否则,恐怕以蒋铁青的精明,她也很难做到这一点。而这蒋铁青在山庄也已经多
了年,应该不是个有异心的人吧。」
「这蒋铁青真是个奇怪的人。」
「可能,这也是她为了桃花作出的牺牲吧。」玉蝴蝶叹息道。
「哦?」此时苏希娇的话音中,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一种女人原始的呻吟。
就在刚才,婢女已经不知不觉的将手伸在她的胸前,揉捏起她圆润的胸部来。猝
不及防的刺激让女人很难受,苏希娇正想阻止,却听见玉蝴蝶说:「这胸部按摩
对于女人来说最好,这样的保养女侠应该多做做才是。」虽然同是女人,但这样
的按摩还是让苏希娇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努力控制着自己,但一些禁忌的情欲还
是不断从心中升起。
玉蝴蝶闭着眼睛,干脆仰面躺在床塌上,让婢女更好的按摩她的胸部。过了
一针才缓缓说道「:」我上次曾对你言语过。这蒋铁青生来下体短小,而在我们
这里,下体短小是男人一个很羞耻的事情。在你们江南,青年男女讲究的是才子
佳人。而在我们的北疆,这美女与野兽才是绝配。这蒋铁青,也是牺牲了自己情
欲,为桃花找了一个野兽。「」你说雷斌是野兽?「
「当然,别看他平时一脸正气,但在这床第之间,他可是比野兽还要凶猛。」
玉蝴蝶的话中充满了赤裸裸色情,但苏希娇不光没有觉得不悦,反而很赞同她的
话。虽然不曾见过正常床第上的雷斌,但那日他在解毒时体现男人出来的力量和
耐力,说他是野兽没有任何的疑问。尤其是下体那根万里无一的「命根子」,让
苏希娇更是认同玉蝴蝶的话。
「我们北疆女人啊,这一生,最难的就是找到一头自己中意的野兽。如果一
个美女能找到一个能激发她内心情欲,然后又能在床上把她肏的透透的男人,那
就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苏希娇一边问问喘着粗气,一边听着玉蝴蝶的淫语,
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然而此时的婢女,却从一旁的盒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竹棍。这不是一根普通的
棍子,这根棍子竟然被雕琢成了一个类似男人阳具的形状。那个婢女,此时正拿
着那根棍子涂满了精油,然后竟然慢慢探入了玉蝴蝶的下体,在反复进出着。
「玉老板,你!」苏希娇脑中一针清明,惊讶地看着玉蝴蝶道。
玉蝴蝶没有回到,而一旁给苏希娇按摩的婢女却说道:「贵客,这角先生按
摩,才是这暹罗按摩之法的绝妙之处。只有在情欲高涨事情,这精油才能渗透进
肌肤,我们宫主也最爱这样的按摩。」随即哪个婢女对一旁的婢女说道:「你们
也选一个角先生,替苏女侠按摩。」
苏希娇一听说她也要让人用这种叫角先生的竹棍来按摩自己的下体,立即紧
张起来,本想立即拒绝这番的「好意」,然而那个婢女的双手已经悄悄爬到自己
大腿内侧手,在暗中开始抚摸自己的下体了。
这还是头一次苏希娇被丈夫之外的人触碰下体,虽然知道对方是女人,苏希
娇也心中大囧。那个说话的侍婢,竟然好像是懂得苏希娇的心思一样,竟然用一
只手用力按着苏希娇的腰肢,让她软绵绵的无所躲避,而另外一只手,果然是接
过了一根角先生,轻轻抵在了她的娇嫩的下体上。
「玉老板,够了,不要这样。」苏希娇的反抗显得绵软无力。此时的她身体
就像是被点穴一样酥麻绵软。涂满了精油的角先生的头部异常的冰凉,但这样的
冰凉却正好给她火热的下体更多的刺激。
身体虽然发软,但下体的感觉却变得更佳敏感。当从迷离中勉强回过神来的
时候,苏希娇感觉到角先生已经分开了自己紧闭的下体两片唇肉,在里面来回进
出着。比起和丈夫的欢好,此时角先生的坚硬,反而给了她更多的快感。
「啊~」两个春情勃发的女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了一阵呻吟。此时的两
人,一反一正躺在床上,反着的是苏希娇,虽然下体已经快感入电,虽然她的双
腿已经情不自禁地微分,但她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抓住床框,就像在努力抓住自己
最后的矜持一样。而另外一边的玉蝴蝶,却闭着眼睛,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放肆
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快感。
一旦第一声呻吟发出,两个女人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欢愉的呻吟在
房间里此起彼伏,就像是在共舞一样。这种女人的呻吟本来在极乐宫是数见不鲜
的,但若是知道这是两个女人发出了,很多人定然冒着被打破脑袋的风险,也要
来看看里面的情形。
苏希娇的神志慢慢变得越来越迷乱,她不知道此时自己的下身,到底只是在
被按摩,还是在被一根粗大的竹棍「奸淫」着,但这种硕大的竹棍带来的快感,
好像是丈夫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的。
想到了宋莫言,苏希娇突然心中一惊,身体立即一阵紧绷。然而,就在这一
下紧绷中,她竟然混身疯狂地颤抖起来,一股热流好像从身体里涌出来一样,美
丽的女神捕,竟然就这样在一个妓院里泄身了。
高潮过后的两女,在婢女的服侍下,在房间中的那个浴池中洗去了身上的油
脂。此时的两个女人果然是肌肤微红,色泽鲜明。特别是苏希娇,此时就像是一
块宝玉一般晶莹剔透。
「苏女侠,这按摩感觉可好?」
高潮过后的苏希娇,此时心中充满了悔恨和对丈夫的愧疚,一动不动地抱着
双膝,坐在浴池里。
「苏女侠,我们女人在世上,就是应该享乐的。你本是表面清瘦,内在丰腴
的媚骨女体,寻常的男人很难激发你的情欲。刚才婢女特地为你挑选了一个最大
号的角先生,在药物的作用下女侠方能情欲禁解,那时的你,才是最美丽的。」
玉蝴蝶说着,起身走出浴池,然后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在了苏
希娇的衣服的包裹里,说到:「这瓶精油苏女侠可以拿去,下次与夫君换好时涂
抹在身上,定然是更加美妙无比。」
苏希娇没有回答玉蝴蝶,但却没有拒绝玉蝴蝶把瓷瓶放到她的衣兜里。她不
断暗示着自己,这只是一次探案中的偶尔的享受,并不算得上是不忠,但尽管如
此,一个人走在寒风瑟瑟的街道上的时候,她还是心中充满了空虚和失落。
此时已经是傍晚,两边的路人不断打量着这个面色红润的女人。刚才的快感
此时还未在脑海里面消散,难道那硕大的阳具真的给人带来的快感是如此强烈的
吗?然而就在思忖间,苏希娇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街拐角的一个身穿墨绿长
衫的人的身影立即让她警惕起来。
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一身疲软的苏希娇立即打起了精神,悄悄跟了上去。但
那个人影好像也发现了她一样,在几个转折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街拐角的
一个巷子里。
那一条巷子里空无一人,她小心地走了进去。
突然,在她的面前,出现了几个人影,这几个人影出现的毫无声息,显然都
是轻功出色的人。苏希娇还没来得及惊讶,却听见对方中间的一个人,发出了一
阵熟悉而有威严的声音:「你一个女孩子,跑去妓院干什么。」
苏希娇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一下子心中的疑虑尽消,喜出望外地叫道:
「师父!」
华灯初上,站在师傅的旁边,苏希娇突然觉得有了家的感觉。
「不知道师父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此时苏希娇就像小孩子一样乖巧的勾
着蒲心兰的臂膀。
「我奉命前往幽州调查礼部尚书贪污一案的幕后事迹,途经此地,顺道过来
看看你们两个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蒲心兰虽然如此说,但苏希娇心中知道,
这幽州和定州之间相隔数百里,这蒲心兰是专程来帮助他们两查案的,心中甚是
欢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蒲心兰说道:「你一个女娃子,跑去妓院干什么?」
苏希娇这才将整个事情告诉了蒲心兰,从二人如何初到定州,一直讲到了查
明这西夏一品堂可能是幕后的操纵者,自己去极乐宫是为了调查桃花的事情,一
五一十的说给了蒲心兰听。单单只一点,今天下午在极乐宫发生的香艳韵事,苏
希娇自然是不敢告诉师父的。
「你是说,这西夏一品堂卷入了这个案子。」果然,一听说一品堂蒲心兰也
焦头烂额。
「是的。」
蒲心兰叹了口气道:「这些年,这一品堂实力不断壮大,已经成为了我六扇
门最大的敌人。特别是近两年,我们在很多领域和他们争斗不断。虽然这样的争
斗最后大多以我们获胜告终,但同样的也是消耗巨大。我本以为上次铲除了一品
堂在江南的组织后,他们会消停一点。但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死灰复燃了。」
「师父,有你在,我就安心啦。」苏希娇吐了吐舌头,就像是一个顽皮的丫
头一样……
蒲心兰看着苏希娇,仿佛想起了自己在年少时的情景,笑骂道:「你不能总
靠你师父一辈子,凡事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别总认为这推理是师父和莫言两人的
事情。」
「知道啦,师父。」苏希娇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关于这雷庄主,你有
话给我说。」
「是啊。」蒲心兰说道:「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必告诉任何人。」
「哦?」
「这雷斌,曾经也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过一个江湖高人的指点。而这个高
人,就是你那不记名的师父,霍青玉。」
蒲心兰的话,着实让苏希娇吃了一惊。没想到她和雷斌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
层关系,可以说,两人可以算是同门师兄妹了。难怪前几日她用内力给雷斌探脉
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的感觉。
蒲心兰又说道:「三十年前的千日醉的案件,你是知道的。而最后,随着奇
花宫宫主的被捕,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单只一点,这件案件中的一个重要,也
就是朝廷当时著名的」书生剑客「萧克,留下了一个男婴。你师父念及这个孩子
孤苦伶仃,便请当时还是一个小门派的百草山庄的长老雷飞,收留了这个孤儿。」
「所以你是说,这雷庄主不是他父亲亲生,他和雷绍裘也不是亲兄弟。」
「不错,雷飞只有一子,就是雷绍裘。」
「难怪不得这两人虽然都是兄弟,但样子却差了不少。」
「我不知道这雷斌继承了多少他父亲的相貌特点,但那个萧克,当时可是名
头不亚于你师父的风流人物。在那次案件之后,你师父又多次拜访北境。和你一
样,虽然没有名义上拜师,但你师父的却指点了不少雷斌的武功。只是有所不同
的是,这北草山庄的上一任帮主,也就是雷斌的师父,本就是当时一个响当当的
武林高手。所以你师父并没有教过他太多的武功,只是点拨了一些内家调理之法
而已。但你师父的探案推理的能力,他却学了很多。」
「哦?这我好像没有觉察出来。」苏希娇纳闷道。
「这不是你师父推理之法的精髓吗?所有人都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
他已经知道了一切。」蒲心兰道:「后面有机会,你要多讨教讨教一下你这个不
记名的师兄的本事。」
「嗯。」蒲心兰没有发现苏希娇语气中的一丝羞涩,但这几日,她总是在各
种角度听别人说起这个雷庄主的「与众不同」。这个男人真的有这么神奇么,苏
希娇心中,竟然隐隐升起了一种去更多了解他的冲动。
当苏希娇引着蒲心兰一行人来到百草山庄的时候,百草山庄上下可是立即如
同贵宾降临一般紧张起来。比起宋莫言夫妇二人,这蒲心兰可是位高权重之人,
山庄自然更是不敢怠慢,尤其是知道这蒲心兰和霍青玉的关系的雷斌,更是显得
毕恭毕敬,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师尊长辈一样接待着蒲心兰。
山庄临时准备的龙头宴,愣是摆的里三层,外三层。身体正在逐渐恢复的雷
斌,已经刮去了凌乱的胡子,头发显然也是在珊儿的打理下精心梳理过。此时的
雷斌身穿一身修长的黄色袍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英朗挺拔。苏希娇似乎
明白了蒲心兰今天所说的,这雷斌想必继承了他父亲萧克的长相优势,而对比之
下,虽然雷绍裘的衣着要华贵很多,但却气质远不如这个被领养的哥哥。
而一旁的宋莫言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蒲心兰和雷斌,他们二人一见如故一般,
着实让他有些意外。不过眼下他更多想的却是刚才蒲心兰私下对他和苏希娇讲的
事情。
就在恰才,蒲心兰告诉她们,北境的豹韬卫密报京城兵部,说一队秘密越境
的士兵在辽国境内神秘消失多日。一直到几日前,派出去寻找的另外一批斥候在
一个废弃的小村庄找到他们的尸体,而在发现尸体的时候,他们的头颅已经都被
斩去了。
虽然这种越境侦查被发现是时有发生的事情,但此时毕竟辽宋修好,一般即
使被捕,也不过就是把对方抓起来,然后借机谈判一番条件。这种公然处决俘虏
的行为,几乎无异于宣战。
兵部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本来想直接以外交手段直接质问大辽。然而
这一次的遇袭事件的疑点实在太多,首先是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原定的巡逻路线
已经偏差了上百里。如果是要隐瞒这个事件,辽国大可以将他们的尸体找个僻静
的地方掩埋,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只是把尸体搬迁走却不掩埋,个中原因是在耐人
寻味。所以也正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皇帝才命令六扇门在暗中派出人手协助调
查此事。此次蒲心兰的北境之行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夫妻二人去豹韬卫
走一遭,协助豹韬卫大将军韩君麒调查此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宋的北疆,隐隐有多股不稳定因素在暗中酝酿,宋
莫言甚至觉得,这些事情在他们的背后,也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这样的判断的人,当然不止宋莫言一个,此时蒲心兰虽然面色轻松,但其
实心中也是阴云密布。多年前,在那一次震动江湖的千日醉事件中的一个细节,
浮现上了他的心头。
那是在公孙青龙伏诛的时候,公孙青龙虽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但
一通协助破案的百草山庄的上一任庄主长孙天却提出了一个疑问,就是这千日醉
的炼制方法极其复杂,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和财力,虽然这奇花宫也算是一个江
湖门派,但以他们的微薄收入,是绝对无法支撑起这千日醉的炼制的,所以长孙
天曾经猜测,在这公孙青龙的背后,有着更大的一股势力。
在那之后,虽然六扇门曾派遣专人长期调查,却终究没有结果。然而时过境
迁多年,这千日醉的毒却又出现,而且针对的对象,还都是习武之人。是不是当
年的集团死灰复燃,着实让人起疑。
一个假设,倘若这公孙青龙的背后真的是西夏一品堂,那么毫无疑问,这一
品堂的目的是要在朝野间制造混乱。但他们如果真的拥有了千日醉的配方,又何
须再来屡次尝试让内线从百草山庄偷取毒药的配方。要知道这千日醉的效果,比
起百草山庄的诸多毒药,可要厉害的多。
看来,要破解这千日醉背后的事情,只能先从百草山庄入手,宋莫言二人采
用的顺藤摸瓜的方式虽然进展缓慢,却是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因此蒲心兰并没有拒绝雷斌邀请她留下来,作为贵宾参与这山庄几日后的门
派改选大会。既然千丝万缕的线索都指向了这百草山庄,那么山庄在这风云际会
之时,说不定就有人会跳出来。
四日之后,百草山庄的改选如期而至。两天的选拔虽然时间不长,但因为涉
及的人太多,因此消耗很大。虽然准备时间仓促,但雷绍裘还是让山庄焕然一新,
红毯,礼炮,各色摆饰,宴会用品,都一应俱全。不得不说,他是山庄的一个精
明的管家。
这百草山庄的门派选拔机制,分为挑战者选拔,斗药,比武,三个步骤。要
挑战四大门派的小门派,首先要派出至少十名弟子,作为代表参与挑战者选拔环
节。而选拔的方式,包含了药理,解读,配药等多个方面。只有顺利通过了挑战
者选拔的门派,才能参与后面的两个比赛环节。
此时的选拔会场,被安排在了山庄大殿前的那块开阔地上,所有围观的人被
分成了三个区域。雷斌和四大门派的头领在北边,江湖观礼的一众人等被安排在
了东侧,而参与挑战的门派和其他旁观的山庄内部门派,则被安排在了西侧。唯
有被以上宾之礼接待的的蒲心兰和宋莫言夫妇二人,被安排在了北面和山庄头目
同侧的雅座里。
虽然对这江湖门派的改选充满了兴趣,但这百草山庄的分支门派的实力着实
也很一般,只有少数几个门派能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弟子出场。所以百无聊赖
的宋莫言只好四处打量着。雷斌此时一身青色服饰,比起几天前那个颓废的壮年
男子,此时经过了精心打扮的他方才显得有些江湖豪侠的气势。而在他的身后,
那个被自己妻子刻意撺掇牵线的珊儿,此时更是拜托了那种侍婢的气质打扮,看
她那眉目含情的样子,看来这几人在雷斌的呵护下,想必此时正是春心荡漾的时
期。
但宋莫言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持续很久。趁着这边的苏希娇陪蒲
心兰身边议论着场中的情况之际,宋莫言偷偷打量着那个让自己浮想联翩的俏寡
妇。
此时宁氏虽然仍在服丧之中,但毕竟此时是山庄的大事,所以她也没有再以
丧服示人,只是穿了一身朴素的青色衣衫。自从那天自己在宁氏的小屋中和宁氏
发生激情之事之后,宁氏便好像避着他一样。这两日即使这其中两人见过几次,
但宁氏也只是以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对待他。
男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当宁氏对她暗送秋波的时候,他只想着躲开,但当对
方在和他偶有风情之后选择避开的时候,宋莫言又心猿意马起来。这女人心,海
底针,宋莫言实在不知道,在这宁氏心中,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不过欣喜的
是,这几天他从仆役的口碑中得知,这宁氏自从嫁到山庄之后,一直温柔贤淑,
没有任何水性杨花的传闻,看来她并非是那种浪荡女人,宋莫言幻想着对方是不
是真的对自己动情,而那一对丰硕的玉乳在手中的感觉,也再一次浮现在他的心
头……
「在刚才的比试中,孙玉蓉带领的孙门,卓清风带领的卓门,表现出色,明
日起参与下一轮的比试。」作为主考官的潇湘子朗声说道。宋莫言曾从宁氏那得
知,这孙,卓,尉迟三门,是最有希望跻身新晋六大门派的候选者。在之前,孙
玉蓉和尉迟义进他已经见过,而这个卓清风他今天还是头一次见,这个人沉稳扎
实,听说他是潇湘子重点培养的对象,单看这外貌果然是和潇湘子神似,都是那
种城府极深的人。
就在这时,宋莫言突然觉得,好像宁氏也在看着自己。使得,虽然此时宁氏
虽然脸还是朝着场中,但她的眼角,分明是看着自己这里。而更让他心中狂喜的
事的是,自从上次的密室春情之后,宁氏每次和他目光接触时,都会立即转移开,
但此时与自己的目光迎面相接的时候,宁氏却并没有回避自己的目光。
就在宋莫言正担心自己的偷偷的举动被妻子发现,要将目光移开的时候,宁
氏却先站了起身来,看上去是要打算离开。而就在她最后转身和自己四目相对的
时候,宁氏的嘴角突然微微一动,分明是在告诉宋莫言,自己在约宋莫言在另外
一个地方相见。
宋莫言一下更是心跳加速,面对女人的邀请,宋莫言先是扫视了一下左右。
见苏希娇此时和蒲心兰聊得正欢,这才小心地站了起来,只是借口说要去东厕,
悄悄从会场溜了出来。在后院中努力搜索着宁氏的踪迹。
远处佳人的倩影,看到他到来后,立即扭头便走。宋莫言急忙跟了上去。宁
氏也没有回头,顺着一条后院的小道,快速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空地,而这个空地
的一边,有一个看上去久为有人打理过的地窖,宁氏远远地看了宋莫言一眼,自
己走下了地窖。
不知道宁氏带自己来这个地方所谓合适,但宋莫言却觉得心中一阵气血翻涌。
那日宁氏的躯体触碰的感觉此时仍然在他心头。而此时她竟然约自己在此私密的
地方相见,宋莫言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在旁边的
时候,宋莫言悄悄也走下了地窖。
地窖之中,春天因为雪水融化,充满了植物的腐坏的气味。但宋莫言此时却
顾不上这些,因为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宁氏。
「夫人招宋某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此时的宁氏,突然又从冷若冰霜,变成了那日在密室里初间宋莫言的那般楚
楚可怜的样子,说道:「我昨日得知,这一次之所以能够不淘汰旧门派,其实是
宋先生向庄主的建言。说真的,自从家夫去世,我只觉得一切都失控了,若不是
因为有先生,恐怕此时蒋门一族已经身败名裂了。」
「些许之力,夫人何需道劳。」宋莫言说道。
「不,先生有大恩与我,小女子定当涌泉相报。」宁氏这样说,更是让宋莫
言心中充满了悸动。两人曾经已经情欲难忍过一回,此时重提此时,难道这艳福
真的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但宋莫言却立即又发现,自己想多了,只听得宁氏说道:「所以,小女子思
忖再三,决定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告诉先生。也许这件事情,对先生十分重要。」
「夫人请讲。」宋莫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差点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
情绪了,待到宁氏说要告诉他一件重要的事情时,才觉得尴尬,只能重新收敛了
心神。
「此事事关亡夫的名声,还请先生不要声张。」宁氏说道:「就在三个月以
前,我发现亡夫曾多次半夜离开山庄。虽然最近两年,我们夫妻一直因为一些感
情上的磕磕绊绊而分房而睡,但如此频繁的夜间活动,还是让我起疑。于是我让
我的心腹,暗中跟踪亡夫,看他半夜去什么。亡夫在与我结婚之前,曾也是青楼
的常客,妇人很担心他这个毛病又犯了。」
「然而,几天后,我的心腹却告诉我,亡夫在半夜离开山庄后,是去了一个
破旧的民居,我的心腹本来有些不以为意,然而他突然发现,在这个民居的几十
丈远的地方,却是一个对山庄很重要的去处,回春堂。」
「回春堂?」本来还心猿意马的宋莫言,一听说回春堂三个字,立即冷静了
下来。
「是的,当时我那心腹便想,难道这个去处是个秘密聚会的地方。他本想白
日去调查一下,又怕打草惊蛇,于是后来只好在这个房间的附近,一连监视了几
天。结果印证了他的猜想,在那几天中,这里来了五个重要的人。一个是回春堂
老板黄金山,一个是家夫,一个是姬月娥,一个是潇湘子,还有一个,是一个陌
生的中年男子,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在老亘客栈身亡的那个陌生人。」
「张二!」宋莫言心中一凛,他们夫妻二人此次来北疆,就是从张二的死因
入手,调查千日醉的。但这段时间,他们虽然获得了很多线索,但这个张二好像
却在定州府是个透明人一般,即使是他居住的老亘客栈的老板姬月娥,也不知道
他的去处。
如今听了宁氏的话,宋莫言却突然觉得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中,丢下了一颗石
子,迅速就形成了一片涟漪。这段时间他一直苦苦思索,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过
张二的行踪。但现在他才意识到,是他自己已经先入为主地肯定了张二这个密探
的身份,既然是密探,那他的行踪没有被人发现是正常的,却也因此忽略了是姬
月娥在隐瞒消息的这个最浅显的可能性。
不过想不到这个这也情有可原,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张二竟然不光和姬月
娥有关系,还和潇湘子,黄金山,蒋铁青等人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在那之后,夫人还有什么发现吗?」宋莫言问道。
「我在得知了家夫是去密会几个生意场上的人之后,便不在过问,所以也就
不再让我的心腹去打探消息。但就在家夫丧命之后,我感到事情不同寻常,于是
曾让我的心腹再去探访一下那个秘密的联络地点。」
「然而你的心腹,却一去不复返。」宋莫言说道。
「先生如何知道的?」宁氏惊讶道。
「倘若他安好,此事夫人又怎么会独自给我讲这个事情呢。」宋莫言笑道。
「先生果然聪明,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我的这个心腹了。」宁氏说道:「我
想,此时他多半已经身遭不测了。」
宋莫言点了点头,想了一阵,问道:「那夫人是否知道,那个小房屋的具体
位置。」
宁氏却摇了摇头,说道:「在回春堂附近,荒废的老宅有很多,我后来曾让
人暗中一一探查过,但没有任何的线索。不过,现在宋先生提起,我突然想起我
这心腹曾经给了我一个事物。我不知道这个事物是做什么用的,但看上去并不是
寻常的事物。」
「夫人有将这个事物带来吗?」宋莫言问道。
宁氏却摇了摇头说:「我要回去找找,待我找到后,再给先生。」
宋莫言听完宁氏所说,拱了拱手道:「多谢夫人,这些信息对宋某十分重要。」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我根据女人的直觉,只觉得这
件事情背后定然十分可怕。我本想假装不知这些事情,以保存个人的安危。但最
近的几件事情,让妾身知道不能再保持沉默,况且先生几次出手相助,先生的机
智是妾身平身仅见,妾身对先生有信心。」说罢,宁氏竟然眨了眨眼睛,抱住了
宋莫言,大大方方地亲吻在了他的唇上。
突然的温柔,让宋莫言一阵惊讶。但这样的风情,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此
时再次享受起来,宋莫言已经是轻车熟路。况且,这本身就是他内心所期望的。
所以他当下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宁氏,在她丰腴的背脊和臀部上来回摸索着。
这一次,好像一切都是女人已经准备好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情地和女
人吻过了,自从和苏希娇成婚以后,夫妻二人的这种热吻就越来越少。这种新鲜
感,只有宁氏这种陌生的俏女子才能给自己。此时的宋莫言,只觉得浑身欲火难
耐,一只不老实的手,也探进了宁氏的衣襟,找到了那内衣的缝隙钻了进去,用
力直接抓住了那一只这几天一直想念的玉乳上。
「宋先生,不要,会被人发现的……」宁氏虽然呓语般娇喘着,却没有阻止
宋莫言的行动。袍服的前襟已经被拉开,而紧紧束缚着自己已经发烫的胴体的内
衣也被松掉。宋莫言终于亲吻上了那颗让自己充满渴望的紫葡萄上,就像是婴儿
一样,在上面疯狂地吮吸着。
宁氏在宋莫言的动作下也意乱情迷起来,一双手抱着他的头,紧紧地用自己
的双乳摩擦着宋莫言的脸颊。硕大的双乳紧贴着自己的脸颊,宋莫言直觉的自己
几乎要窒息一般,但他却享受着这种窒息,这种自己前所未有过的感受。
「宋先生,我们不能这样。」和上次一样,情欲再一次在即将完全爆发的时
候戛然而止,宁氏抓住了宋莫言已经探入她下摆,就要抚摸到她下体最私密的地
方的手,说道:「先生多情,妾身也自有意,但此时周围人声鼎沸,稍不注意,
你我都要身败名裂,还望先生控制自己。」说罢,握着宋莫言的手,从自己的下
摆抽了出来。
这一次,宁氏没有再让宋莫言立即离开,而是默不作声地在宋莫言面前坐了
很久。宋莫言心中一团乱麻,不知道说什么,但心中的失落,比起上一次来得更
盛,今日之事,显然宁氏对自己不是虚情假意,但偏偏当两人情欲将动的时候,
却又在此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
宁氏看了看发着呆的宋莫言,似乎脸上也是说不出的凄苦,走到宋莫言身边,
轻轻说道:「宋先生,请不必失落。妾身不顾礼法和内心的谴责私会先生,已经
向先生证明,妾身已经是先生的人了。但眼下却是不是僻静之处。」
「那我们就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宋莫言说道。
宁氏却被宋莫言这有些小孩子心性的话逗得微微一笑说道:「先生不怕夫人
问起,为什么离开这么久吗。」
提起苏希娇,宋莫言心中微微一震,这几次也许是做贼心虚,在宁氏面前,
他一直刻意不提起苏希娇,但此时宁氏却主动提起,不知她心中所想如何。
但宁氏很快就给了她答案,在他耳边悄悄说到:「在蒋门所在山谷的脚下农
田初,有一个废弃的柴房,那里人迹罕至。明日选举结束后,山庄会有盛大的晚
宴,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会喝醉。妇人明日晚上二更时分,在那里等着先生,一是
将刚才我心腹所留之物给予先生,二是乘着夜黑人静,宁儿愿为先生一解相思之
苦。」宁儿的话,让宋莫言心中的阴霾立即散去,她自称宁儿,又说得如此直接,
显然是打明了旗号,让他明晚可以和宁氏共赴巫山。
宁氏说罢,在宋莫言的脸颊上重重一吻,这才离开。而在转身走的一瞬间,
竟然是将手探到宋莫言的下体,在他那已经开始软下去的肉棒上重重的一摸。
平日里宋莫言和苏希娇何曾有过这样的放肆的挑逗,所以等宁氏走后,宋莫
言闭着眼睛在地窖中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回到比试场的时候,场中的第三场
比试已经有了结果,尉迟义进也毫无悬念地进入了下一轮。
「相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苏希娇问道。
「啊,应该是昨天晚上吃得有点多,今天一直腹中有些不适。」宋莫言嘴上
说着,脑中却一直浮现起对宁氏肉体的幻想,下体也再一次在不经意间苏醒。
第十一章
黄昏将近,一天的比试也有了结果。除了孙,卓,尉迟三个门派以外,还有
三个其他的门派从初期的选拔中突围成功。
但宋莫言却无心关注这百草山庄的一众事情,宁氏的胴体带来的诱惑力实在
巨大,以至于整个晚上都让他有些心不在焉。他本非好色乱性之人,但往往越是
这种人,面对那种致命诱惑时,越难以坐怀不乱。此时宋莫言的心里总是存在着
一个念头,等这个案件了结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和宁氏百草山庄有什么瓜葛了。
所以只要瞒着苏希娇,这只偷腥的猫儿偶尔尝尝宁氏这条野味的鱼也未尝不可。
一天的选拔过后,山庄里的气氛还算不错,那些被淘汰的门派本来也没有抱
什么希望,所以并没有什么沮丧。而晋级的门派此时更是不敢松懈,都在各自摩
拳擦掌准备着明天更加关键的两轮比拼。
晚饭过后,早早地躺在床上睡着了。躺在宋莫言身边的苏希娇,心中有些失
落。她本来今天打算和丈夫一起试试昨日玉蝴蝶给的精油的效果的,为此她晚上
还特地沐浴更衣。然而等她风情万种地来到床上的时候,宋莫言却已经呼呼大睡
了。
其实宋莫言这几天他休息的颇好,一天的观礼并没有什么伤神的地方。所以
宋莫言并非对娇妻的风情置之不理,而是明晚的「大战」在即,他不想提前消耗
精力。就像是在洞房花烛也之前一样,心中在默默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春心放空的苏希娇无聊地躺在床上,只能借着昏黄的油灯翻阅了一会儿书卷。
但是此时她也同样心绪不宁,事隔两天之后再次见到珊儿,这个少女竟然已经有
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因为有今天的比试,所以她早上特地很早就去了雷斌的住处替他行针。此时
经过精心包装过后的珊儿虽然还是恭敬的服侍着雷斌的梳洗,但举手投足之间意
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大妇风范。更重要的是,此时珊儿眉目含黛,嘴角微扬,肌肤
华润。精通医理的苏希娇知道,这是女人在情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之下的状态。
苏希娇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状态,在自己新婚燕尔之期,夜夜通宵达旦的
她也曾经得到过这样的滋润,但这两年两人四处奔波,倘若依然这样放纵的话,
那宋莫言的身体可吃不消了。不过目前对于需要解毒雷斌来说,只要身体不出现
过度的亏损,这床第之乐可是越多越好。
针灸完后,苏希娇和珊儿先行去到了比武场,一路上,苏希娇没有少调笑这
个春情勃发的少女。
「怎么样,这两天庄主待你可好吧。」
「多谢夫人,珊儿这两天才体会到这做女人的快乐。」
「哟,瞧你这满脸春风的样子,庄主这两天没有少疼你吧。」苏希娇笑着说
道。
「夫人,你又笑话奴婢。」珊儿娇嗔了两句,却说道:「夫人,不知道庄主
这么放纵,会不会伤到他的身体,你不知道,他昨晚,他……算了,不说了。」
苏希娇知道,她曾经吩咐过珊儿要两天一次让雷斌泄精,昨天晚上定然又是
春色无边,一时兴起,便要珊儿说说昨晚到底怎么了。
珊儿娇羞地说道:「因为这几天,庄主的身体越来越好,珊儿已经难以招架
了,所以昨天晚上,我便找了两个未经人事的姐妹跟我一起侍寝。结果没想到昨
天庄主兴致大发,竟然把我们三个都弄得差点起不了床。」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苏希娇却觉得珊儿的描述画面感十足,脸上也是微
微一红。
「夫人,我有些担心庄主纵欲过度,伤了身子。」珊儿说道。
苏希娇却笑了笑说道:「无妨,现在庄主体内还有毒素,只能通过泄精来慢
慢祛毒。况且他修习至阳内力多年,自从上次中毒之后,一直情毒郁结,正好借
这个机会释放一下。所以目前来说,床第之术只要不是夜夜通宵达旦,那是越多
越好。」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都败下阵来。这样下去的话,庄主会越来越勇,
我担心以后服侍不好庄主。」珊儿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傻丫头,你选这未经人事的少女来,只会帮你起到反面作用。这未经人事
的少女,不堪伐挞,床第之时需要的是怜惜和呵护,庄主行事起来定然是小心翼
翼,这样反而不能起到好的效果。只有那些经历过床第韵事多年的女人,才能让
他肆意发泄。」
「可是我不想让庄主去碰那些被很多男人睡过的女人。」苏希娇明白,雷斌
在她心中的地位,让弱那那些侍寝过多人的女人去服侍雷斌,珊儿心里不悦是正
常的。于是低头在她耳朵边小声说道:「你可以事先让你的姐妹多联系手上和嘴
上的功夫,倘若床第上不堪,这样还有补救措施。」
想起早上这露骨的对话,苏希娇只觉得脸上一针灼热。以前和闺蜜这样的对
话很少,偶尔有过也只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而今天,她们两个女人竟然大早
上就在林荫道上聊着这样赤裸裸的话题,确实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和往常一样,苏希娇想要起身来倒杯水缓解心中的燥热。此时周围万籁寂静,
苏希娇突然想起也是在前一次夜不能寐的时候,无意中窥探到了珊儿的自慰淫戏
然后选定了她作为替雷斌解毒的人选一事,心中又是一阵激荡。
不知不觉中,披上了外衣的苏希娇竟然来到珊儿曾经住过的那个偏房前,推
开了并没有上锁的房门。珊儿以前的被服行头,还整整齐齐地放在隔壁房间里。
自从上次开始照顾雷斌之后,珊儿就再没回来拿过自己的东西。按照山庄的规矩,
杨兰茵已经把她的一切用度都更换一新。若不是想到过有些东西可能还用,恐怕
这些东西早就被赏给其他下人了。
苏希娇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珊儿的东西,她并非有什么窥探心理,只是脑子中
竟然慢慢浮现出了一个事物。她要找的是那个珊儿曾经用来淫乐的假阳具,她只
是好奇,那样一个钢铁做成的东西,真的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吗?
精铁之物,触手微凉,那个假阳具正一动不动地躺在珊儿床头的衣柜里面,
掩盖在一堆私密的小衣里面。苏希娇好奇地拿着那个假阳具端详着,原来那个假
阳具并非用一整块的钢铁铸造而成,而是被分成了好几段,然后再用机簧消息连
接。苏希娇这才明白,这玩意进入女人身体后,是可以随着女人的动作灵活变化
角度的。也不知道珊儿从哪里搞来的这个东西,比起之前在极乐宫,被用来探入
下体的角先生,这个玩物显然更加高明。
「这东西,真的那么有趣么?」苏希娇握着假阳具,脑海里又浮现起珊儿那
充满欲念的表情。
「要不要悄悄试试?」苏希娇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是女人的矜持,另外一
方面角先生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又让自己的心跳个不停。
「既然只是个玩物而已,就算不得对夫君的不忠吧。」苏希娇安慰自己道,
偷偷地拿起了假阳具。先是来到房外,确定四周都没有人在之后,才瞧瞧回到珊
儿的房间,将房门从里面牢牢锁上。
「这样的钢铁之物,倘若硬生生刺入身体,不会疼么?」苏希娇突然想起,
那日珊儿下体的阳具,晶莹透亮,显然不只是被珊儿的体液润湿,之前定然还涂
抹过别的东西。
「原来,这东西是这么用的。」苏希娇心念一动,伸手在衣服的外兜里摸出
来了一个陶瓷瓶子。这个瓶子里面,装了满满的一瓶玉蝴蝶给的精油,她将它放
在衣内,本来是想今天晚上按照玉蝴蝶说的那样,和丈夫尝试一下这精油涂抹在
私密处的妙处。而此时,她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苏希娇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瓶子,
然后将一滴精油滴在了假阳具的上面。
「咦,怎么会这样。」滴在了阳具上的精油,竟然一瞬间就消失了。苏希娇
这才发现,原来这阳具的顶端,有着一排细细的小孔,这个小孔将精油尽数吸了
进去。苏希娇不明白这个小孔的作用,只好又往上面滴了很多精油,直到多出的
精油已经布满了阳具,让漆黑的铁器发出点点的星光。
苏希娇看着这个硕大的玩物,俏脸微红,浑身颤抖着将自己的亵裤褪去,然
后小心翼翼地走上了珊儿的床榻,扶着床头的扶手,慢慢坐在了那个假阳具的上
面。
这是第一次玩这种性爱玩意,毫无经验的苏希娇不知道这铁阳具要事先捂热
才能使用,苏希娇只觉得下体的冰凉和坚硬并没有那种意想之中的快。但涂满了
精油的玩具确实润滑无比,铁质的龟头慢慢分开两片蜜唇的感觉,还是让她难以
抑制。
「这东西好大。」苏希娇只觉得这下体的玩意儿比丈夫的下体大了不少。也
不知道珊儿是因为自己的下体比较松弛还是什么原因,竟然选了这么大的一个玩
物。苏希娇废了好大的力气,也不过才堪堪进入了几寸长短而已。不过随着下体
的摩擦,铁阳具慢慢升温,竟然让苏希娇感觉到一阵酥麻。
苏希娇努力用床头的扶手控制着自己的平衡,但下身的扭动还是让这个假阳
具在自己体内有些不受控地乱窜。但恰好是这种乱窜的感觉,竟然让她心中的情
欲慢慢苏醒。
「怎么会这样?」苏希娇的心中,再次浮现起这个问题,但原因已经不同。
一开始她尝试这个假阳具,其实更多是一种好奇心。但此时她只觉得下体一阵异
样,竟然有一个十分膨胀的感觉,就像是阳具在进一步涨大一班。
苏希娇不知道这精油涂抹在下体摩擦后,会刺激人体的敏感处,产生一种火
热的感觉,还以为是铁阳具摩擦所致。女人已经慢慢熟悉掌握了铁阳具的角度和
力度,加快了下体的扭动速度。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击着这个寂寞的苏希娇
的内心,此时她甚至觉得,这铁阳具的快感比起那日在极乐宫的按摩要来得更为
强烈。
月亮羞涩的躲在了云彩背后,用一丝温柔的月光透透窥探着房中羞涩的一切。
此时女人的激情更加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倘若有谁在此时经过珊儿的厢房,定然
会听到一阵微微的如泣如诉的呻吟,这呻吟,好像在讲述着主人心中无限的春情。
此时的苏希娇,已经完全将自己释放出来,双手拽着一条从床梁下垂下来的
帐幔,饥渴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腰间的缎带因为这样的运动而终于慢慢散开,
一阵风将云层吹散,洁白的月光一下洒在了房中,把衣衫半截的苏希娇照的清清
楚楚的。
一面铜镜,正好放在床头的地方,苏希娇一下看到了自己淫荡的样子。此时
她已经忍不住将自己胸前的衣服完全解开,双手用力地揉捏着自己高耸的乳头,
而下身,还在不知疲倦地扭动着。
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让苏希娇想起了那日在替雷斌解毒的时候。她不知道自
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但珊儿那混身颤抖的样子,还有她身下那个雷斌的不亚于自
己现在身下之物的阳具,却牢牢被她刻画在心头。虽然这些日子,她努力手链心
神不去想这件事情。但此时,情欲枷锁尽去,这一幕的画面立即又浮现在了她的
心头。
想到雷斌下身的庞然大物,苏希娇突然心中一阵迷离,不知道那个肉玩意,
比起自己的这个铁玩意,有什么不同呢。心念动初,苏希娇下身更加用力,紧紧
地夹住了那个假阳具。而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一夹之力下,竟然
引动了这假阳具的机簧,阳具顶端突然张开了一个小口,一股精油激射而出。
原来这假阳具最大的妙处是,在女人情欲巅峰之时,夹紧的下体会引动机簧,
将之前涂抹的润滑液连同吸收的女人的体液一起激射而出。这感觉,竟然和男人
在女人体内泄出阳精的感觉差不多。
被这突然的刺激一弄的苏希娇,浑身如同电击一般。在这之前,宋莫言和她
从未在体内泄出锅阳精,所以此时初尝这等滋味的苏希娇,即使已经久经房事,
也猝不及防地到达了情欲的巅峰。
高潮过后的女人无力地趴在床上,任由不知是精油还是体液的液体,从下体
流出,湿润了一大片的床单。
「这真是个宝贝。」苏希娇红润着脸颊,看着那个闪闪发光的假阳具,在床
上躺了很久,待到体力回复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清理干净后的假阳具放回了原来
的地方,然后晕晕乎乎地轻身回到了房中。
第二日,也许是因为昨夜的迷情,苏希娇的月事不期而至。虽然她每次月事
来的时间比别人短,但却比起一般的女子要更痛苦一些。腹内如同刀绞的她只能
独自躺在了房中休息,让宋莫言一人去参加门派选拔仪式。
「第一场,孙玉蓉胜!」潇湘子宣布的结果让大家觉得有些遗憾。
经历了第二天上午枯燥无味的斗药比试后,最终只剩下四个门派进入了比武
夺魁的环节。孙,卓,尉迟三门都毫无悬念的进入了最后的比武环节。倒是一个
叫柯映寒的年轻人,率领门人力克强敌杀进了最后的比试,让宋莫言颇感兴趣。
这个柯姓一门本来是山庄的一个势单力薄的小门派而已,此次比试却展现出
了强劲的实力。此时包括宋莫言在内,都希望这个年轻人可以给大家更多的惊喜。
然而众人正在议论纷纷这个柯映寒会不会创造一个奇迹时,孙玉蓉却把这个可能
性无情地摁压了下去。在刚才的比武中,孙玉蓉面对对方凌厉的招式,竟然一反
常态的用处了更加凌厉的爪法。一番剧斗后,终于寻觅到了柯映寒的破绽,一记
手刀砍在了对方的肩头,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不过和宋莫言的遗憾不同的是,雷斌这边对这个这个结果很满意,尤其是向
来喜形于色的张康,几乎就要高兴得跳起来。
而接下来的一场比试则更加关键了,是尉迟义进对卓一凡。对于此战,雷绍
裘可是信心满满,这尉迟义进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他的功夫甚至已经直逼蒋铁青
等人。加上这两年他暗中点拨了尉迟义进不少,由他来对阵卓一凡,只要没失误,
这新晋的两个掌故席位就都是他们的人了。而这纳新而不吐故的策略,自然就达
到了最理想的效果。
「第二场,卓一凡对尉迟义进!」
这卓一凡是宋莫言第一见,一身绿色劲装的他,使的是两把长剑。而另外一
边的尉迟义进,则使了一条熟铜棍。因为是庄内比武,所以所有的兵器均没有开
刃,这样相比之下,尉迟义进又占了一分便宜。
果然,尉迟义进一上来便利用兵器之利不断进招。这尉迟义经确实颇些实力,
一条熟铜棍使得行云流水,举重若轻间隐隐有些风雷之声。另外一边的卓一凡只
能不断利用身法和防守招式进行抵挡。
雷斌这边的人见尉迟义进一上来就占得先机,十分高兴。但其中武功底子最
深厚的蒲心兰,雷氏兄弟,还有宋莫言四人,见了场中的情景,却微微皱起了眉
头。这卓一凡虽然是疲于防守,但一双铁剑抱元归一,竟然使得密不透风。无论
尉迟义进如何进攻,都始终无法突破双剑形成的保护圈。
和双剑相比,这熟铜棍要重很多。倘若尉迟义进无法很快用雷霆之势突破防
守,一旦陷入这种拉锯战,那么他的消耗就会比卓一凡要大很多,只要这样消耗
下去,尉迟义进迟早会露出破绽。
果然,在相持了上百招后,尉迟义进棍中的风雷之势更盛,每一棍都带着几
乎拔山起岳的力道。但已经有更多武功老道的人,看出了这尉迟义进的招式开始
变慢了,尉迟义进过大的消耗,让卓一凡在体能上获得了巨大的优势。
「必须要找机会强行进攻了」此时作为当事人的尉迟义进更是苦不堪言,刚
才谋划了一连十几招的套路被对方化解后,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有些焦急起来了。
于是立即铜棍虚点,众人眼前一花,只觉得金光闪闪,尉迟义进竟然几乎在同一
时刻,打出了十多下的进攻。
「好一招八臂罗汉!」人群中有人叫道。这八臂罗汉,是尉迟义进的杀招,
一帮常人只是在刀剑等兵刃上使用很多虚招,但尉迟义进竟然能用这熟铜棍练成
如同长剑一样的招式,这的确不简单。然而他的一招八臂罗汉还没用尽,卓一凡
却突然双剑合一,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拔地而起,径直攻向尉迟义进的中路。当看
到这一幕的时候,蒲心兰等人立时明白,尉迟义进已经输了。
这一招仙人指路,乃是卓一凡专门为尉迟义进准备的大杀招。他一开始的所
有的招式,都是在消耗尉迟义进,除了消耗他的体力,也在消耗他的耐心。终于,
他等到了机会,在尉迟义进强行使出八臂罗汉的时候,他的一招仙人指路,立即
让对方中门破绽大开。
「叮」熟铜棍重重的砸在了双剑上,随机铜棍上前,点在了卓一凡的前胸。
这突然的变化让大家始料未及,就在卓一凡的仙人指路反守为攻就要得手的时候,
尉迟义进突然铜棍一横,竟然强行用蛮力将双剑的进攻之势击溃。眼见卓一凡双
剑脱手,这尉迟义进是赢了,尉迟一门的年轻人立时发出一阵雷霆般的欢呼。
然而这边,就连张康却也看明白了。刚才那一招仙人指路,卓一凡本来已经
剑随意到,眼见就要得手了,但他的剑招却突然就像是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一般顿
了一下。也就是这一顿,给了尉迟义进的反击的机会。
「这卓一凡,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宋莫言悄声对蒲心兰说道。
蒲心兰也摇了摇头,只说道:「这人武功卓绝,且城府颇深,莫言你日后要
小心此人。」
「听说此人暗中得到了潇湘子的很多点拨,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潇
湘子的算计。」雷绍裘的话让众人心中更是觉得异样,然而眼下也无暇再琢磨这
其中的原因了。
「比赛得闭,结果已定,孙玉蓉所率领的孙门,和尉迟义进所率领的尉迟门,
成为优胜者。按照庄主的规定,这两个门派着即册封为山庄六大门派。立即举行,
大掌故册封之礼。」潇湘子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谁获胜都和他没关系一样。
掌故册封仪式短暂而简单,其实就是拿着一本组上的山庄法令读一遍,再磕
上几个头就行了。待一切完毕后,作为东家的雷绍裘对场中朗声说道:「这几日,
幸苦各位亲临观礼,山庄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各位海涵。今晚在山庄里,我们
安排了盛大的筵席,还有我们山庄最好的百草酒,各位今晚请开怀畅饮。」
雷绍裘的话,自然让众人又是发出一阵欢呼,就连比武落败的柯映寒的门人
也是慢慢心情转晴。只有在即将获胜的一瞬间落败的卓氏一门,一脸的不悦,尤
其是门中的一些老者,竟然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卓一凡这个年轻的门主,似乎颇有
责备之意。
比起那日迎接蒲心兰的龙头宴,群侠毕至的山庄盛宴自然更是热闹百倍。山
庄之中大多是江湖中人,四处奔波惯了,这样的热闹的场合,竟然让大家心中泛
起一阵家的感觉。百草山庄的百草酒,是用多种补气强身的草药泡制,香洌清醇,
几碗酒下肚,宋莫言已经有些微熏了。
夜已深,鼓点响过了初更的讯号,而在广场上的盛会却还在继续。宋莫言坐
在人群中,却觉得时间倍加难熬。今晚的二更就是他和宁氏约定的私会时间了,
刚才他好不容易将月事心烦的妻子哄睡着。而此时,一想到宁氏丰腴的胴体,宋
莫言只觉得下体都变得火热。
终于,广场上的群豪开始散去,宋莫言也乘机离开了盛会,独自避开众人的
视线,来到了蒋门所在地山坡下的那个破旧的木屋。不知道此时,宁氏是不是已
经暗中将里面收拾成了一个温柔乡,是否此时,她正穿着华丽的袍服正在等待自
己,而袍服之下,是否是不着丝缕。宋莫言不断幻想着,只觉得此时异常的口干
舌燥,来到小屋门前,只觉得里面好像在发出女人的声音,于是立即推开房门。
然而宋莫言没有想到的是,一切比他想象中进展还要快。当他推开门的一瞬
间,一具赤裸的胴体带着火热的温度扑入了他的怀里……
却说这边,独自一人在床上躺着的苏希娇从梦中醒来,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
但丈夫却依然未归。平日里她睡眠极佳,半夜很少会醒来。此时她偶然的午夜梦
回,却发现丈夫却依然没有回来,本就烦躁的苏希娇,心中突然泛起一阵不安。
强忍住小腹的疼痛,苏希娇慢慢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拿起长剑,出门来寻找这正
在春风一度的宋莫言。
此时雷斌,蒲心兰,还有几个山庄的头目等人,正在厢房门口聊天。苏希娇
隔着老远就能看得出,他们每个人都是醉醺醺的,见到苏希娇,蒲心兰还调笑着
问道:「徒儿,怎么了?大半夜的拿着剑,是不是这莫言又惹你生气了。」
但苏希娇却问道:「师父,你们看到莫言了么,他还没有回来。」
「哦?他还没到二更的时分,不就离开筵席了么。」张康结结巴巴地说道,
此时是喝得最醉的一个,几乎行走都困难了,笑嘻嘻的道:「难不成,宋老弟喝
多了,上错了床。」
「张大哥,宋兄弟伉俪情深,这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小心说错话烂嘴巴。」
雷绍裘笑骂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跑到众人面前,急冲冲的说道:「不好
了,庄主,出事了。」
众人一听,立即紧张起来,雷斌问道:「怎么了?」
「小姐失踪了。」
听到这句话,众人立即酒醒了一大半。他们知道,这个婢女所说的小姐,就
是即将被宣布成为雷斌侧室的珊儿。珊儿不会武功,如果有谁要对她下手,自然
是不费吹灰之力。
雷斌一听说珊儿失踪,心中一凛,努力回想起最后自己和珊儿分别的情景。
今晚在初更时分,珊儿说有些倦怠,想要先回房,雷斌便同意了。而那之后发生
了什么事,他也完全不知。
「有找过吗?」
「都四处找过了,都没有小姐的踪迹。」侍女的话让众人的脸色变得有些焦
急。
「这样,我们在这里着急不是办法。」此时脑中最清醒的雷绍裘说道:「我
们现在立即分成两组,一组寻找宋先生,一组寻找珊儿。虽然我今天提醒过职守
的哨探今晚要严加方法,但此时山庄鱼龙混杂,不要真出了什么乱子。」
「庄主,我见过宋先生,」突然,一旁的一个哨探跑过来说道:「半个时辰
前,我见他往蒋门的地界去了。」
大半夜的,宋莫言去蒋门干啥?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